2008.9.1對量量(或其實是對我)是特別的一天,因為他真的上幼稚園了!從考慮滿三歲唸幼稚園起,我一再延遲讓他上學,因為冬天太冷、夏天碰到流行腸xx……,讓他上幼稚園對我竟感覺像送他當兵,曾經在思量的過程中,覺得自己深深能體會父母送孩子當兵的不捨心情,雖然好笑自己實在太誇張。


量量對上幼稚園是充滿期待的,特別是和阿嬤常常在動物園遇到校外教學的小朋友們,他已經羨慕很久很久了,我可以想像他的心情:穿著制服、背著書包、排成「火車」前進(多麼有趣呀!)


預期自己要在學校先陪他半天,但可能因為事先的準備(見另文《主日學的一天》)有效,他一下子就和小朋友玩在一起,結果阿嬤和我只待了半小時左右就離開了,離開前我先跟他說了,他有點不是那麼開心但仍明確地回答「好」,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放學去接他,大姊姊帶他出來時,他見到我是面無表情的,一路上我試著和他聊今天在學校的情形,「上學高興嗎?」答案雖然是「高興」,但情緒是冷靜的,我想講點高興的事,「姊姊好像很喜歡你」、「哪一個姊姊?哭的那一個嗎?」、「我說的是大人姊姊,幫老師一起照顧小朋友的」、「我不知道耶」這個話題顯然不是他關注的範圍。好另闢戰場,「有小朋友哭呀?」、「一個女生」、「後來呢?」、「她好像被帶回家了,我後來就沒有看到她」。


回家後,馬上悶著頭開始玩他熟悉的火車,這個火車只有火車頭,他給它取名為「生氣的火車」,我問他「是蒸汽火車嗎?」(去集集看過大、小蒸汽火車,他現在會區分有煙囟的火車頭是蒸汽火車,長長的火車是高鐵或捷運),「它是生氣的火車,因為只有一個火車頭」。這段對話是之前的,今天他玩火車時,是不太說話的。


我開始整理他的書包,發現他早上穿的長褲溼透了,「是流汗還是尿尿啊?」,埋首火車的他抬起頭來,眼睛恢復平常的光亮,認真的問「你聞到臭臭了嗎?」、「我沒有尿在教室或棉被,是在廁所……」,後來老師來電確認了這上幼稚園第一天所發生的大代誌,我終於理解了放學以來他為什麼悶悶不樂了。


他是個會自責的孩子,想像他高興了大半天,覺得自己是可以上學的大孩子了,卻發生了這麼個情形,所以他早點、午餐都吃光光,午點卻吃很慢又吃不下,都可以理解是怎麼回事了。我告訴他「沒關係啦,第一天上學這樣已經很棒,知道尿尿太急會出狀況,以後就可以用更棒的方法解決問題」……


晚上,他恢復了平日的搞笑!阿嬤問他「睡午覺是自己醒來,還是老師叫起來的?」、「兩位,可以起來了!(模仿老師的語氣)他是這麼回答的,我們都哈哈大笑了!!


 


開學日 校長扮成花仙子在校門口歡迎小朋友



 


☆老師問:糖果是校長送你的嗎? 量量:是穿漂亮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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