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頂層 女性到哪裡去了?

2013/10/11

【前言】

真正的無國界,真正的無遠弗屆,只發生在超級富豪身上!對超級富豪來說,世界不再以國家來區分,而只分成富人和窮人。他們像燕子一樣,夏天最愛聚集到英國避暑。他們已經變成一個環球族群,彼此之間的相同點遠多過於自己國家的同胞。不管超級富豪的主要住宅是在紐約、香港、莫斯科或孟買,如今它們逐漸自成一國。

除此之外,連心裡想的也漸趨一致,這些超級富豪除了欣賞其他的富豪以外,相對來說,也對其他人缺乏同情心,甚至有時會對底層感到不屑。他們覺得自己是憑實力贏得成就,導致他們只顧自身利益,再加上周遭都是志同道合的有錢人,更讓他們對別人的痛苦漠不關心。這樣的超級富豪們,卻如統治者般,漸漸左右著現在的世界!金字塔頂端0.1%的超級富豪將告訴你:「機會從來不是均等,努力也未必能致富!」

女性到哪裡去了?

二○一一年的紐約馬拉松共有四萬七千七百六十三位跑者,共有四萬七千七百四十五位跑完全程。對完賽者來說,那是一場男女混合的比賽,女性和男性一起跑。當社會開始接納女性參與耐力跑這樣艱辛的運動時,女性參與這類活動的比例逐漸增加。但是如果只看跑在前面的十八位跑者(亦即領先的○.○四%),二○一一年的馬拉松跟一九七一年還不准女性參賽時的結果一樣(當時不准女性參與十英里以上的路跑,理由是女性纖弱的身體無法負荷)。

晉升超級富豪就像那十八位跑者一樣,我的意思不是說女性跑馬拉松時可能無法跟男性一樣快,所以生理上也無法跨越那門檻。我是用馬拉松這比喻來解釋全球新富豪的崛起中,一個大家鮮少提起的明顯現象—他們幾乎都是男性。以二○一二年《富比士》的億萬富豪排行榜為例,上榜的一千二百二十六人中,只有一百零四位是女性。扣除富豪的妻子、女兒、遺孀以後,所剩寥寥無幾。

金字塔最頂層幾乎沒有女性,這點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和社會其他階層的發展趨勢大相逕庭。在一%以外的九十九%裡,女性的收入較高,教育程度較高,獲得的權力也比較多,這現象在全世界及各個社會階層皆是如此。如果你不是超級富豪,你愈來愈有可能碰到女老闆,遇到女性是家中主要經濟來源的家庭,發現班上名列前茅的同學都是女性。當九十九%裡的女性表現得愈來愈搶眼時,一%仍舊是男人俱樂部。想瞭解頂層一%和其他九十九%的差異,一個方法是把世界分成以女性為主的廣大中產階級以及由男性精英構成的社會頂層,而後者支配著前者。

另一個瞭解金字塔頂層性別鴻溝的角度,是來自高汀和凱茲的哈佛研究。大學是中產階級女性獲勝的領域,如今美國的大學畢業生中,有半數以上是女性,他們的學業平均成績也比男同學高。年輕女性比較可能獲得大學學位並繼續深造。不景氣也加深了性別差異,年輕女性面對就業市場低迷時,她們選擇重返校園,改善技巧,年輕男性則不然。哈佛大學直到一九七三年才不再限制女性只能進入瑞克利夫學院(Radcliffe)就讀,但二○○四年入學的大一新生中,女性人數已經多於男性。

不過,哈佛的女學生畢業後,職業的選擇讓她們擠身最頂層的機率開始下滑。高汀和凱茲發現,金融和管理業的收入遠高於其他領域,金融家的收入比一般收入高出一百九十五%。而男性積極地把握住那些機會,例如一九九○年的畢業班中,有三十八%的男性在畢業後投入管理與金融業十五年,女性的比例則只有二十三%。二○○七年,女性畢業後投入金融或管理業的比例躍升至四十三%,但男性的比例更高達五十八%。你可以看到他們的收入差異:二○○五年,八%的哈佛男性年收逾一百萬美元,女性跨越那門檻的比例只有二%。

金字塔頂層幾乎沒有女性,但是大家都不太談這個議題,部分原因在於左派對勇於在權力頂端談論性別議題的女性向來很不客氣,這爭論從列寧和布爾什維克的女權主義者亞歷山德拉.科倫泰(Alexandra Kollontai)互相辯論就開始了。女性從頂層提出性別主張時,常被當成上流階級的自私之舉,大家認為她們應該關注的是底層姐妹的問題。至於右派,他們向來連性別和階級議題都一併迴避。

超級富豪裡欠缺女性是頂層一%的文化特色,也是金字塔頂層和其他人的重要差異。這些超級富豪在工作上沒有女性同儕,這也影響了他們的個人生活。二○○九年是美國職場的分水嶺,這是收集資料以來,第一次女性支薪的人數多於男性。二○一○年,十個職業婦女中,有四位是家中的主要經濟來源。

相反的,超級富豪仍活在類似影集《廣告狂人》(Mad Men)的時代裡,而且你愈富有,家庭生活愈偏向父權制度的形態。二○○五年,頂層○.一%的納稅人裡,只有四分之一的配偶也在上班。至於頂層一%,配偶上班的比例較高,是三十八%,但是那數字還是比全國的比例低很多。有一次我在晚宴上坐在某位私募基金經理人的隔壁,我發現頂層○.一%的妻子在人生選擇上並沒有神祕之處。這位經理人是坐三望四的年紀,沒有小孩,我從閒聊中得知他是在讀耶魯法學院時認識同班的妻子。但我問他妻子目前在哪高就時,我發現我問錯問題了。如果你的先生年薪千萬,妳還選擇像律師那樣過計時收費的日子,那真的很奇怪(他的妻子平時幫忙投資管理家裡的資產,學藝術史,裝飾他們在上東區的豪宅。)

這些超級富豪的妻子雖然是家庭主婦,但他們都是耶魯法學院等名校的畢業生。一九七九年,頂層一%的配偶中,有近八%是做國稅局所謂的藍領或服務類工作(亦即「老闆娶秘書」的官方說法),後來那數字持續下滑,經濟學家所謂的「相稱配對」(亦即和類似自己的人結婚)開始增加。超級新富豪中的科技怪傑是娶自己的同學,而不是秘書,不過他們受過高等教育的妻子不太可能上班。

我自己的懷疑是,多數超級富豪私下認為,女性之所以無法擠身到最頂層,是因為她們欠缺某個要素。多數人都知道最好別公開談論這個議題,他們都記得桑默斯為此付出的代價(但他在職業生涯中其實提拔了許多優秀的女性員工)。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位私募基金的億萬富豪在無意間對我說的話。他表示,問題不在於女性沒男性聰明,或數理能力比不上男性,他雇用過很多女性做初階的工作,她們的表現跟男同事一樣優秀,但是她們缺乏狠勁:「她們沒有殺手本能,不想戰鬥,不敢直接掐住對手的咽喉。」他舉一個例子來證明他的說法,他對一位女性下屬指出她犯的錯誤時,她就哭了。他說,那樣是贏不了的。

(本文轉載克里斯蒂雅.弗里蘭新書《財閥》,如果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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